今天是從湖口回到宜蘭的第一天,由台北返回宜蘭的路程,乘坐計程車,同車的有一個剛剛從上海回來的科技公司工程師、一個看起來也是義務役士兵的男子,還有一對情侶。

  上車沒有多久,那對情侶就開始卿卿我我起來,男的不斷的把頭枕在女孩的胸口上,或是兩個臉貼得很近的在咬耳朵,他們的相處模式明顯的女孩比較強勢,女孩端坐著不動,都是男孩一直把身體靠過去,作些小動作;有時候,可以看到那個男孩什麼也不做,只是牽著女孩子的手微笑的凝視著自己的女朋友,臉上滿溢著幸福的模樣。

  我很清楚那個表情代表著什麼,或者是,那個男孩子當下在想些什麼。

  其實我不需要其它的什麼,只需要這樣看著妳,就感覺到全世界的幸福。


  他是這麼想的吧,我猜。

  因為我也曾是他們這些男孩中的一員。


  不過人畢竟是會改變的,不知道從哪一刻開始,我的感情不再這麼純粹,不相信僅僅只是愛與溝通就能天長地久,在愛情的開始之前就已經先看清楚兩個人可能可以走到哪一步,然後,決定。

  所以有時候我發現我變得狠心了,這究竟是不是好事,我自己也不清楚,在理智上,我告訴我自己這就叫做成熟,真愛無敵的神話只有幼稚的小孩才會相信,成人世界的愛情終究要考慮到很多很多,可是在情感上,我並不喜歡這樣做的自己,愛情到底是什麼?僅僅只是兩個人為了生活而結合?

  有人說愛情的尋覓就像是兩片拼圖,大家都在尋找和自己拼的起來的那另一片圖,但現在這樣的愛情,拼出的圖像是生活多過於愛,會不會以現實或理智為藉口,太多的人失去了嘗試與包容的耐心,以不合適為藉口拒絕了,或是分開了呢?

  又牽扯到了變與不變的問題,長時間以來我一直是個很難變化的人,無疑在我身上有太多太多不好的特點,撇開處事態度手法上面的層面不談(這方面是我自己的問題,本來就該改變,比如該勤勞點之類的),在原則上頭,我總是覺得我寧願幼稚。

  如水晶般晶瑩剔透的愛情、勉力的維持界線模糊不清的正義、厭惡社會的弱肉強食,不能接受所謂欺凌過後,趾高氣昂的說這就是現實面,還嘲笑著反對者,認為那是種幼稚,所以我說,我寧願幼稚。

  可是正如對待愛情的態度漸漸的被改變一樣,我不是永恆不變的神光,任何的信念都會在時光的推移中被影響,抱著這些不成熟的信念,我究竟可以走到什麼時候?





  這是題外話,弟兄們,你們說對了,我從入伍至今改變的很小,因為……我不願意承認軍中那套的正確性,即使說得如何冠冕堂皇,在我開始享用諸般權利的現在,我發覺,我還是只是在使用特權而已,我不反對特權的使用,只是不能接受得了便宜還賣乖,就地合理化的說法。

  所以,我盡量不想改變,所以,我讓你們說沒啪,但那無所謂,我只想盡量的維持真正的我。

  我想我還是被改變了不少,靜待退伍那日,將一切拋諸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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