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什麼事情之前,都會用一把尺去量量看。

  物質的東西可以量化,有的時候連無形的東西都可以量化,熱血、感情、喜好、稱譽、責罵,都可以拿來比較,說是量化也許太絕對了,但對於要不要作一件事情而言,我是可以模糊著界線去計算值不值得的。

  比如說:遇到不喜歡的人事物,我要不要昧著本心去虛委以蛇?

  當兵的時候,我選擇是強顏與笑,偽裝著好像什麼都不知道,有說有笑的,因為這時候如果弄得不好,身為小人的那個人,可能因為任何一個理由去害我,而這下場可能會非常非常慘,情況完全不受我控制,所以我認為扭曲著自己的本心的那種不舒服與換回來的平穩安全相比較,是非常值得的,我想出去外面工作的話我也會這樣認為吧,畢竟說到錢與生活,再有骨氣的脊樑都要彎下,出了社會就不是自己飽了一家溫飽。

  但是在學校就不一樣。

  其實我一直覺得學校是一片淨土,保護著人們,在出外面對殘酷之前能稍稍的保有最後的一點點純真,可以笑就笑哭就哭,不要放太多利益糾葛,所以我很討厭把爾虞我詐、搶功陷害那套帶進學校的人,要做這些事情,出學校後的幾十年內你可以拼命做,做到你噁心的吐出來都沒關係,何必要把外面那一套帶進來?學校不比外面公司,有學到東西就好,同學不會是阻礙你升遷的絆腳石,平平穩穩的做自己的事情,不會讓自己的薪水變少,換個方式說,就算把其他人都壓倒了,薪水能多多少?畢業時間可以提前多久?何必呢?就算那個被挖洞的人,能受到什麼樣的慘事?只要自己不犯大過,頂多也就是多讓老師罵一罵、畢業時間多一點點,難道就變成不能畢業,努力的這幾年都白費了?

  看透了之後,我就很懶得去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我變成一面鏡子,對我好的人,我對他更好,酸我的人我比他還酸,想陷害我,那你自己等著跳我幫你挖的洞;每當我想做些什麼或者不做些什麼的時候,我就會想起孔子的那句話:「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直報怨。」退一萬步想,不跟那種整天轉著壞念頭的人搞心機,我最壞也不過被老師誤會我沒那麼認真,做的事情效果被減弱三成,但只要我有持續做事,也不過獎勵少了點,被念的時間多了點,與整天花機心去計算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相比,划算多了,有這些時間我不會拿去多關心自己親近的人嗎?

  所以我第一次聯絡廠商,對方一副盛氣凌人的時候,我直接罵人,你以為你是誰?哪來的資格對我叫囂?我有把柄在你手中?還是你以為你對老師說說,我就會被踢出實驗室?別鬧了,你不過是個賣東西的商人,難不成我拿錢去跟你買你說你不賣,或是你東西出問題,敢不解決?

  對於實驗室同伴,我也是這樣看待,剛接觸的時候,我以學生的面目面對他們,我把實驗室同伴當作未來的好朋友,可是如果我發現有人不能當朋友,心思全在算計上,那麼就不用想我會裝作沒事了,學生而已,還沒有那種資格要人鬥心機,這種鳥事情麻煩你畢業再來。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修洛特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3)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