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後倚靠著甲車,將漆黑的步槍立在胸前,槍管輕輕觸著鼻尖,把混雜著豐富水汽的刺骨寒風吸進鼻腔裡,在如黑綢一般的半壁夜空中,微微著喘息,眼皮像掛著兩塊大石頭般的沈重。

  下午作戰會議開完後,長長短短的哨音響了起來,敵軍小部隊襲擾指揮所,營長蹲在甲車後點燃一隻菸,滿臉壞笑,右手朝前一揮,我點點頭,掩護著戰友交互掩護朝山壁上帶著紅盔的假想敵軍進攻,他們不斷的擊發空包彈,冠傑縮著身體躲在掩蔽後朝我招手,他立刻出槍試瞄以火力掩護,我則一個箭步的往山壁衝鋒,幾個人就這麼交替著為對方提供火力。

  我們四足交相使用,什麼黃泥黃沙,不怕髒的我們就這麼抵手抵足的爬了上去,三個紅頭盔的假共軍掩在樹後,我們四面包抄過去,當場大呼小叫了起來,敵軍三名俘虜!

  我落在後頭,一扭頭,看見就在下方不遠的一個小山凹,一個傢伙就躲在長草中,朝著底下的指揮所放冷槍,我老實不客氣的從山壁滑了下去,悄悄地鑽進去,一槍指著那個倒楣鬼的頭,俘虜敵軍一名!

  這個時候黑帽的裁判官出現了,指著我:「狀況處置:俘虜成功,該員作戰後輕傷,上頭兩員重傷。」

  什麼鬼,我什麼時候輕傷了?好吧,可能在衝鋒的時候被人放了冷槍?

  聽了裁判官的話我馬上倒了下來,在小懸崖邊裝死,等著排長用hr-93呼叫醫護組的人來做救援,然後,實在太久沒睡覺的我就這麼睡著了,風輕輕的吹,好舒服的感覺。

  在艱苦的作戰環境,這樣的休息還真是好舒服。



  連續四天三夜都在山上模擬作戰,身體又髒又臭,因為沒什麼睡覺,所以精神也是非常的疲倦,無論是坐著、靠著牆、甚至是站著不動,都會睡著,只要風一吹,便當裡面都是黃沙,但是抓了飯就吃、只要有空閒十分鐘都可以抓來睡覺,只要下過一次基地,多髒多爛的環境都能忍受了,多髒的食物都覺得是美食。






  在指揮所忙碌的時候,常常看到連長被叫過來罵,副指揮官對連長都沒來指揮搭建指揮所很不滿,破口大罵了好幾次,而因為他作人太失敗,一直被申訴的事情,反而輕輕揭過……嗯,果然是官官相護,有的時候也會覺得連長這幾天老是被罵,也蠻可憐的,可是立刻我就對我的心軟感到鄙視,這個王八蛋果然一點都收不到教訓,剛剛結束期末測,準備放假,他跟副連長就以東西還沒做完為理由,把我們這幾個要放假的人留下來一直到晚上十點才讓我們走。

  什麼鬼藉口,現在是全連都放假,都沒有人了嗎?那一百幾十個人是擺設是不是?好歹我們也為這個連上做牛做馬這麼久,居然還這樣搞我們,心裡真的很不爽,這麼不通情理又常常找事情搞人,難怪一個禮拜都要被申訴個一兩次,狗真的改不了吃屎,這種只會利用人的人……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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